文 | 21世纪教育研究院 熊丙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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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九派新闻视频报道，河南焦作一小学突然停办，很多孩子因不舍哭成一片，引发热议。3月23日，武陟县木城街道办称正在帮助学生进行分流，解决学生去向问题。焦作市教育局工作人员也表示领导已经在处理。

该校为民办小学，根据《民办教育促进法》，义务教育阶段的民办学校均应登记为非营利性质，政府应给予相应的财政扶持，包括给民办学校与公办学校一样的生均拨款。

受城镇化、少子化影响，国内一些乡镇民办学校，因生源减少，已面临办学危机。对此，政府部门的应对选择有二：一是让其关停、退出，二是以购买学位方式，扶持其继续办学。前者要求做好学校关停、退出后的学生分流，后者则需要从多元化办学角度，审视在义务教育阶段发展民办教育的积极意义。

让陷入办学困境的民办学校关停、退出，是不少地方政府的现实选择，但也须意识到，随着教育普及化程度提高，民办教育的教育资源补充功能虽然弱化，但对探索多元教育、扩大学生的选择，有着积极意义。对于非营利性的民办学校，政府可以采取购买学位方式，鼓励其继续办学。

相对而言，学前教育、义务教育阶段的学校（幼儿园）关停，在读幼儿、学生的分流、安置，还比较容易解决，只需地方政府高度重视，并充分听取家长的意见。最为关键的是，要考虑分流后学生上学的距离问题，有的学校关停后，学生被分流到距离家很远的学校上学，花在路上的时间大大增加，也存在安全隐患。这一问题处理不好，会导致学生因学校关停而辍学。

而高中阶段学校，高等学校的倒闭、关停，处理起来则更复杂，由于涉及学籍、课程学分、毕业证、学位证问题，不能简单把学生分流到另一所学校。如某民办高职院校关停，其在读学生转到另一所高职院校，需要有学分互认机制，如果课程学分不被认可，学生就要从头读起，这显然是不合适的。

国内高中与高校尚未全面建立学分互认与转学机制，这不但阻碍高校实行宽进严出教育，也会阻碍学校倒闭、关停后的学生求学权利保障；又因学校的招生分数不同，社会舆论担心，转学机制会被滥用于从录取分数低的学校、专业转到录取分数高的学校、专业，破坏教育公平。

这是应对出生人口减少、中国必须推进的教育改革。

一方面，不能再以考试分数作为配置教育资源的依据，这会严重影响教育质量，也加剧教育内卷。要提高教育质量，缓减社会的教育焦虑，要以学校自主招生、多元评价，学生自由申请为目标，推进改革。

另一方面，要取消学校间的等级划分，鼓励学校平等竞争，促进学校以高质量与特色吸引学生选择，同时把学校的倒闭、关停视为优化学校的正常现象。

在早已进入高等教育普及化时代的发达国家，大学倒闭、关停，并非新鲜事，对在读学生的影响也并不大，因为他们可以凭修读课程的学分，去申请另外的大学。自由申请入学、转学制度，让学校的关停与学生的退学，都变得正常，这也是提升大学质量的重要机制。

中国少子化时代已经到来，这对学校的布局将带来很大冲击。需要从为受教育者提供更好的教育出发，来做出应对，深入推进教育改革，解决困惑国内教育发展的老大难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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